是她最亲近之人,朝夕相处,母子间那些错过的温馨时光,总会慢慢找补回来。
祝宓自然听得懂大娘话中深意,感激道:“大姐,你对我孩儿的心疼喜爱,便是我这个做娘的都自愧弗如。你放心,这孩儿是你教出来的,本性你最清楚,决计不会成白眼狼。”
大娘哈哈大笑:“我不二门的人,都是重情重义的弟子,好徒儿,是也不是?”
洪浩立刻点头,谄媚道:“师父说得极是。师父便如亲娘一般,我们这些徒弟都是你的儿女。”
大娘忍住笑:“那为何你只带龙得水去?不带大牛去?”
洪浩一呆,原以为大娘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没想到竟是知晓得清清楚楚。
当下便有些赧然,结结巴巴道:“二师兄忠厚老实……带他好像不妥。”
他这般说话,立刻被大娘抓住了把柄,“好徒儿,你是说你大师兄不老实?”
洪浩惆怅道:“师父,你就莫要逗我了,大师兄,二师兄都是忠厚老实之人……只不过又有些不同,我说不清楚。”他不喊大牛同去,是知道大牛性子,决计不会答应。倒不是厚此薄彼,对大牛感情淡薄些。
大娘终于笑道:“好了,莫解释了,我知道你们是担心龙得水老大不小,全然不知有个娘子的好处。放心,过段时间,老娘就赶他出门,不找个媳妇,不准他回来。”
此时,雨雪云霏中一女子站出来,“族长,少主,我们差不多该启程出发了。”
洪浩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不舍,从大娘身后转到跟前,一下子跪倒,热泪夺眶而出,“师父……要不,我不去了吧。”
大娘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洪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自然知道,洪浩对她的依恋和感激是真心的,她最喜欢得意的好徒儿,此刻并非矫情做作。
其实之前外出游历,洪浩并没有这般强烈的情绪。那个时候,他还是翩翩少年郎,虽然有对新婚娘子的不舍,但也有对外面未知世界的憧憬和好奇。
但这出去多年,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经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更是看过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心境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经历了唐绾离去的痛彻心扉,更是切身体会了无奈和无力。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