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的奴婢怎么做事的?真是该死。”
仆役苦着脸道:“二老爷明鉴,你又不限制疯婆……不限制主母庄内走动,她疯跑起来,我们谁也追不上。”
云绮虽然疯癫,但当年也是天之骄女,一身修为自然不弱。眼下其他不会,但淬体的底子却不会凭空消失。
这自然是楼外楼为了自己的名声做的决定。虽然他和云绮从未明面上红过脸,但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高手,二人不和,心知肚明。
故而楼外楼把持大权后,为避免落人口实,反而对云绮极为宽待放纵。横竖都已是疯疯癫癫,再不会威胁自己,这些日常小事宽宏大量一些,更显自己高风亮节,决计不是挟嫌报复的小人。
他若是授权下人任意处置,此刻仆役倒也不会为这些许小事来烦他。
楼外楼一皱眉头,便起身威严道:“不可造次,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等主母,切勿轻慢。待老夫去看了再做安排。”
说罢一拐一拐朝楼听风的小院而去,模样甚是滑稽。也算是大娘的得意之作。
等他行到楼听风的小院,在门口便远远听见云绮的厉声叱责,“你们怎可这般对待少主?我儿怎么能住如此粗陋房间,快抬少主回他的听雨阁。”
“主母,你看看清楚,这是二公子。大公子在他听雨阁等你,我们带你过去……”有奴婢婆子在哄她离开。
楼外楼进到房间,一众奴役婢女看到他铁青一张脸,立刻收了言语,噤若寒蝉。
却见云绮正坐在床边,俯身死死抱住听风,仿佛一松开便会消失不见。眼神虽然呆滞,但望向听风的一丝怜爱却分外真切。她的双手颤抖着,云鬓散乱,脸上的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声音中带着哭腔:“你们怎可这般对待少主?他可是我的听雨啊!”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在她身后,显然先前一直拉扯她,却未拉动。
楼外楼叹息一声,上前道:“大嫂,这是听风,不是听雨,你莫要听风就是雨。”
“你们休想骗我,这就是我的听雨孩儿。”云绮丝毫不为所动。“我的孩儿我怎会认错。”
“好好好,这就是听雨贤侄,你也须先起身,我们才好把他搬去听雨阁。”
他也知疯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