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转身,拿起那柄带血的匕首,挑断他的手筋。第五位管事疼得直喘气,不服道:“娘娘说了既往不咎的!小人虽做了假账,然账面上的钱小人未花分毫。娘娘这般对待小人,小人不服。”
“你不是未花分毫,你是想花没得花。你的假账都是铺子的,从账面上看,铺子日日营业却只能维持收支平衡。事实上,铺子不是收支平衡,而是亏损。你怕殿下拿你是问,投靠那些对殿下有意见,想要废掉太子的官员,用东宫的消息换取填补亏空的银两。殿下几次遇险都与你有关!”
第五位管事摇头:“小人没有,娘娘不要污蔑小人。”
“污蔑?你敢说你与永安王的人没有交易?”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小人的初心是好的,是为了殿下的铺子。”
“为了殿下的铺子,去做那些买卖人口的脏事?”
“没有,小人没做,小人只是帮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找个家。”
“帮穷人的孩子找个家?不错,是个很好的理由。”陆知鸢斜看了一眼管事:“赏他一包哑药,给他寻个新的主子。记住,要有房有屋,吃穿不愁的那种。”
“不劳陆兄动弹,我来!”韩廷一把将人拎了起来:“我知道哪里有那种地方,放心,你会过得比那些孩子好。”
第五位管事有种不详的预感,正想逃走,被韩廷掐住脖子塞进一颗药丸。药丸又苦又涩,吞下去时,整个喉咙像被火烧一样。
看到第五位管事的惨状,第六位开始磕头求饶,主动招认自己的错处。陆知鸢伸手,流萤将那副手铐递了过来。
第六位管事赶紧接住,主动去府衙自首。
待诸事办妥已是晌午。
问了青枝,太子还未下朝,陆知鸢让陆昀他们负责善后,自己带着流萤迎到东宫门口。饶是假夫妻,新婚燕尔的也该做出一副恩爱地假象。刚瞧见一个影子,见管家匆匆而来,一问才知有个嬷嬷上吊了。
嬷嬷是管香料的,从账册来看,府内所采购的香料被调换了许多。他找了懂香料的人去看,被告知香料里不仅有次等的,假的,还有外形相近实则有毒的。他不敢想象,倘若府里的制香人将这些香料做成了熏香和香粉,燃烧或者洒在府里的一些重要地方,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