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太子的质问,江太医沉默了很久。
后来,他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挣脱太子,无视他手中的剑,一步步走到谢朝云跟前:“云儿,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是想要护你一辈子的。”
谢朝云捂着心口,一字一句,轻轻地问:“太子殿下说的都是真的?给我下药,害我跟我鸢儿的那个人是你?”
“我只想帮你解脱!”江太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跪在谢朝云的跟前:“我恨自己,恨自己不能走到你的心里,恨自己明知道那个陆淮是靠不住的,还要眼睁睁看着你爱上他,为他孕育子嗣。我知道他跟季婉婉的事情,我不敢说,我怕你不信,怕你伤心,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你解脱。”
“帮我解脱,害死我的鸢儿?”谢朝云露出难以置信的,心酸的笑容:“我怀疑过很多人,从未怀疑过你。你我幼时相识,我视你为兄长,你怎么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告诉我为什么是你?”
“第一次见你是在你的周岁宴上,我跟在祖父身后,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绣满了福字的宝贝。小胳膊,肉肉的,戴着明晃晃地金镯子,垂在红色的包被上,可爱极了。你被你的母亲抱着,抱得很高,看不见,只能垫起脚尖。你信吗?就在我看向你的时候,你刚好扭过头来看向我。你笑得好看极了,恍若春花,一下子拂去了我心底的阴霾。你不知道,在去将军府之前,祖父刚因为我背书不好责打了我。”
江太医抬头看向天空,天空阴沉,没有一颗星星。
“谁能想象,江家备受宠爱的少爷,在江家过的竟是那样的日子。华贵的锦缎下,是被不断鞭笞的,难以愈合的累累伤疤。在江家,没有一个人像你那般对我笑过。母亲的笑是虚假的,她只会要求我不断满足父亲以及外祖父的期许,稍有不顺,便叫丫鬟小厮将我关在书房里。父亲从未对我笑过,好像我永远都不能叫他满意。还有祖父和祖母,他们笑亦是少的可怜,只有我的表现让他们觉得脸上有光的时,他们才会对着我笑。”
谢朝云轻轻摇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第二次见你,是你两周岁的时候。那时的你,已经可以摇摇摆摆的走路了。你走到我面前,冲着我咯吱咯吱笑,把你的糖塞到我嘴里。那是我第一次池塘,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