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
他很遗憾，先帝死的太早，他来不及为娘报仇。
注意姜灵一直看着他，慕容琰抿唇压下眼底的戾气，继续说下去：“我十岁时，先帝驾崩，太子登基为帝放我自由。我因而敬重他，为他征战沙场，开疆扩土。”
虽是兄弟，但当今炎国皇帝大了慕容琰足足二十岁。
因为恩情，哪怕皇帝病重，慕容琰担任摄政王三年，权倾朝野，也没想过谋朝篡位。
但现在不同了。
慕容景明窃夺他的命格，慕容琰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过去的秘密。只等陛下从麓山行宫归来，当面对质！
话题回到玉镯上。
慕容琰手掌摩挲着玉镯，眼神难掩悲伤，“玉镯是娘亲喝毒酒那一晚给我的。”
“我这个，是魅姨给我的。”
姜灵拿起玉镯，眼眸直勾勾盯着慕容琰说道：“此为天狐镯，是魅姨的灵器，共有一对儿。魅姨说，她把另一个给了自己的儿子，并拜托我找到他。”
“慕容琰，你娘亲叫什么名字？”
慕容琰神色微变，凤眸惊异盯着姜灵，“魅姨？我娘叫胡魅！你见过她？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
慕容琰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呼吸急促，难以置信的看着姜灵。
姜灵欲言又止，叹气道：“慕容琰，你还是先坐下。我还没说完，怕你等会承受不了。”
“还有什么？”
慕容琰身体僵硬，心情复杂的扯了扯嘴角。他不觉得，还有什么比他娘亲其实没死，更能震撼他的了。
直到姜灵说：“魅姨是万年来，世上第一只天狐。而你是人族，体内并无妖气妖血，所以魅姨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娘亲。还有，魅姨一年前陨落了，是我亲手埋葬的。”
慕容琰瞳孔骤颤，踉跄跌坐回去。
天狐？
妖族？
已经死了！
慕容琰一时无法消化理解，俊脸苍白喃喃道：“姜灵，你说得对，她不是我娘。”
但他还是忍不住，倾身用力抓紧姜灵的手，嗓音沙哑追问她：“她既是天狐，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