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辙侧目望向窗外:“从你迈入这厢房那刻起,你就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
孟听澜心头泛苦,纵是她在决计继续如约来与李言辙会面时不知,也在听到李言辙断定是太子叫走了她之际明白过来。
前脚拒绝了太子的拉拢,后脚她就来与李言辙会见,这无疑于打太子的脸。
辩解?
不,太子既不会管是她约李言辙在先,也不会听她辩论她从未加入李言辙的阵营,正如李言辙所言,从她迈入这厢房这刻起,她就已站在了太子的对面。
但她无悔。
且不说现下,就说先前李言辙曾多次出手相帮,就已足够让太子生疑。
横竖太子都不会信她,她又何必白费心思去自证。
压下思绪,孟听澜端起身前的茶,看着对面的李言辙,打趣道:“那该愁苦的可就是靖王你了,谁让我入了太子的眼。”
李言辙笑了,双手捧起茶盏:“无妨,不过多费些心思罢了。”
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孟听澜唇角微扬,顺势请求道:“有劳靖王代我讲述一下兵部。”
李言辙吃了口茶,才缓缓道:“兵部上任不久的黄侍郎是太子的人,拉拢的人不在少数,”他话锋一转,“周尚书忠于大昭天子,其手下的几名大将也忠于天子。”
孟听澜心思一动,所以即便黄侍郎有心拉拢,拉拢到手的人也只是一些小喽喽。
想到什么,李言辙又补充道:“噢,兵部也有安王与成王的人。”
看来兵部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你也无需太过担忧,兵部与工部一样,都是靠实力说话,”似是担心孟听澜多想,李言辙又道,“你那些阵法也是实力的一种。”
孟听澜略显沉重的心并未由此转轻,却还是非常感谢李言辙的知无不言。
想起近日听闻到的事,她忖道:“听闻光泰山上的矿窑出事了?”
“嗯,登闻鼓被敲却无后续也与此事有关,”李言辙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此事牵扯甚广,有几个初涉江湖的人也插入了进来。”
也正因如此,敲响登闻鼓的人才能全身而退,继而瞒不住不得不上书奏明陛下。
在接此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