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眼睛,眼珠子滴溜转个不停。
“巫医,想想办法啊。”城邦主急的都要给巫医跪一个了。
巫医叹口气,办法是有,只是他很久都没有主持过这种大型的祭祀了。
河岸边的部落已经安稳了几百年,所以和神明之间的联络越来越少。
本可以交通鬼神,沟通天地的巫医也变成了普通的可以医治点小病小痛的医,而不再有巫的能力。
对于现在这些巫医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可以从上一任的巫医那里学些草药知识,就能稳固地位。
平静的日子确实不需要神明的庇佑,但在这种明显快要不平静的时候,还是要祈求神明的帮助啊。
“祭祀,就要献上奴隶的头颅。”巫医浑浊的眼珠转向城邦主的方向。
城邦主想了想。
最近城邦附近又新开了很多耕地,城里的奴隶都要干活,要是都杀死了,那谁来耕地?
巫医想想也是,那就从周围的那些小部落里面要人吧。
大概城邦主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所以一开始要人,是从离得最远的小部落开始的。
纠集了两百人的战士队伍,挨个小部落要奴隶绑回去。小部落的领主当然不乐意,但没办法,不交奴隶上去,城邦的人直接打过来,部落里的人也没好下场。
就这么在周围的部落里来回转悠了半个月,要了一百多名奴隶回来。
奴隶的队伍里都是一些瘦弱的男人,间或夹杂着一些年老的女人。
正值夏天,奴隶是没有衣服穿的,多数身上只裹了树叶编织的东西遮住下身而已。
奴隶在首领和平民的眼里算不上是人,而是和牲畜一样的存在。
这个时候人祭还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周围观看的城邦居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这些人接下来的遭遇,脑子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不忍的念头。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
围观的人群里,一个个子高壮的女人忍着想要阻止的冲动,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扭头离开。
她一个人是没有办法阻止这场人祭的,她得去找真正有能力的人。
找人之前得先回趟家说一声,不然好几天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