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就是吓唬吓唬她!欸?疼!卧槽!季宴时你……”

    秦征跳脚的声音渐渐远去。

    沈清棠还立在原地没动。

    她知道季宴时会护着她。

    却不知道季宴时会这么护着她。

    钱越终于松了口气,上前朝沈清棠作揖,“棠姑娘,实在抱歉。我家少……爷,脑子不太好,您别见怪!

    您放心,虽然我人微言轻,但是我跟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绝对不会让人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利。

    我家少爷也不会,他就是嘴欠。”

    沈清棠回过神,点点头。

    魂不守舍地推着孩子离开,忘了一早来的目的。

    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晌午,沈屿之夫妇快要回谷。

    沈清棠没敢再带季宴时,让他看着孩子,自己去找秦征。

    秦征昨日到谷时,还是个风度翩翩,容貌姣好的少年郎。

    这会儿鼻青脸肿,脸上没有一块能看的皮肤,走路一瘸一拐,还扶着腰,走一步哼唧一声。

    别说沈清棠,恐怕他爹娘都难认出他。

    秦征哼哼唧唧地躺在躺椅上,质问沈清棠,“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提醒你。你是裁缝铺的少东家。所以,你们的裁缝呢?别忘了,你们可是来给谷中众人做衣服的。”

    秦征:“……”

    昨儿他们跟他提过,他把这事给忘了。

    沈清棠摇摇头,“你最好快点想办法,我娘一会儿回谷,定还会来找你。”

    得承认秦征纨绔有纨绔的好处。

    听完沈清棠的话,秦征轻蔑一笑,“这有何难?我秦家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是吃干饭的。”

    他拍拍手。

    他的家仆迅速排成两列。

    沈清棠大致数了下,约莫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