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掏出一柄小刀,去掉刀鞘,把刀把放在季宴时掌心。

    季宴时在自己小臂上划了一下,立刻出现一道血口。

    族老又没忍住提醒季宴时:“其实,你割破手指就行。”

    季宴时摇头,把血滴在果果眉心,“她看见不好。”

    “谁?”

    季宴时没说话,抬手示意让护卫们都出去。

    不想走的秦征在季宴时威胁的眼神下,也跟着退了出去。

    族老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说沈清棠?卧槽!”族老没忍住爆了粗口,“你一个活过今日不知道有没有明日的人,竟然还会关心沈清棠会不会看见你手指上一个小破伤口?

    倒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

    你知不知道我手里这对蛊叫什么?”

    族老自问自答:“叫红线。这可不是月老的红线,是夺命红线。

    它能把小娃娃感受到的痛苦都转移到你身上。

    而自己本就要承受蛊蚕食心脉之痛,要再叠加蛊王吞噬无双之痛。我怕你……”

    季宴时打断族老:“动手。”

    族老:“……”

    族老念着季宴时听不懂的咒语,只见两条红线在半空中划过,一条消失在季宴时的伤口里,一条消失在果果眉心的红点里。

    季宴时瞬间挺直背脊,鼻尖和额头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握住床沿的双手过于用力,指骨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族老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

    “十。”

    季宴时歪倒在床上,手无力的垂在一侧。

    族老“啧!”了声,感慨:“不愧是敢和阎王抢命的人,这都能坚持十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