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第一个看见沈清棠端着床单出来的,脸瞬间跟调色盘似的,欲言又止,最终微红着脸垂下头。
李婆婆明显也很惊讶,但是什么都没说,只伸手去接沈清棠手里的盆,“夫人,我来吧!”
沈清棠哪好意思让李婆婆带着孩子给自己洗床单?!
摇头拒绝,“我自己来就行。”
李婆婆闻言也不坚持,还单手抱着糖糖,另外一只手端着木盆往旁边挪了不少,背对水井。
很巧合的挡住黄玉的视线。
向春雨就没李婆婆这么有城府,再者她跟沈清棠更熟悉些,把她当朋友,直白道:“沈清棠你可以啊!”
沈清棠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可以?”
“大清早就洗床单?”向春雨以为沈清棠装傻,委婉提醒,笑的暧昧。
沈清棠本没觉得有什么,见向春雨笑的别有深意,才觉得不对,小声试探:“早晨是不能洗床单?有什么讲究?”
宁城人洗个床单还要看时辰?!
向春雨不答反问:“你的床单我记得昨天刚换的,怎么又要换?糖糖和果果尿床了?”
昨天还是向春雨帮着换的。
糖糖中午睡觉尿床才换的。
沈清棠越发莫名其妙,向春雨这么关注她的床单做什么?
“季宴时出汗把床单弄湿了,我洗个床单怎么了?”
见沈清棠表情不似作假,最起码没有脸红心虚,向春雨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李婆婆和黄玉可能都想歪了。
还可能是沈清棠演的像。毕竟在北川时,私下里沈清棠也是很敢开玩笑的。
向春雨笑容暧昧,眼神调侃,拖着长长的调子:“哦……他出汗弄湿的?大晚上就躺床上不动能出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