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塔露拉微微恍然,但还是继续追问道:
“将军是担心,对他们逼迫太甚,导致他们行鱼死网破之举,进而影响当地的局势?”
“但在我看来,将军既然在切尔斯基之内拥有绝对的武力优势,就理应将这份优势发挥到极致才对。若是不能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肃清切尔斯基内异样的声音,将军脚下的位置,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得稳的。”
“将军的温和举措,会给那些反对者们周旋的空间——太过拖拉了。将军为政多年,理应知晓杀伐果决的重要性。”
“杀伐果决···又是这种老生常谈的语调···我听都听烦了。我告诉你,塔露拉,杀伐果决这句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小我两辈的孩子来教育我。”
被塔露拉这么一说,德雷克的脸色变得阴翳,这位老者眉目中暗藏的怒火,让塔露拉打了个深深的冷战。
“杀伐果决,其核心永远在于‘果决’二字,而非杀伐。暴力这种总是具备破坏性质的手段,不论何时,都不该被作为第一选项考虑。”
“以雷霆手段,镇杀这些根须错综复杂的掌权者,的确可以在第一时间,帮老夫以最快的速度收拢切尔斯基的权力。但代价,就是无法计数的连锁反应,给切尔斯基带来更多的次生伤害。”
“你说老夫的手段温和?不,一点都不,分化那些掌权者的派系,迫使他们各自为战,然后强制他们去签订那些‘不公平’的交换条约,收拢他们的权力,削弱他们的力量,一根根地挑断他们的‘根筋’,将他们变成任我宰割的残废。”
“我无非就是没有剥夺他们的生命而已,这样的手段,也能被你叫做‘温和’?”
德雷克语气严厉,塔露拉也只是低头,不敢作答。
她能感觉到,德雷克现在是真的动了怒的,德雷克身上那种久未展露过的上位者气息,也压得塔露拉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和她当年,面对自己那位养父的时候,有种相似···
不自觉地,塔露拉紧了紧手中的剑,而就在这一瞬间,塔露拉的脖子上,被横了一把利刃。
强烈的危机感涌现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挥剑,引发自己的源石技艺。却发现自己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