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费奥尔多,那谁又来理解他、理解弗拉基米尔呢?更别说,弗拉基米尔当年的申论也没有错,对方于申论中提到了一系列积病,比如感染者问题,不都在近几年愈演愈烈,逼得政府必须做出让步和决断了么?
“可惜,如今的你乃是乌萨斯的封地侯爵,海明威又是乌萨斯中南部的重要城市,地处要害,不能轻易做撤换。不然,你若能重归圣骏堡中枢,必然能给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这份好意还是免了吧,列夫先生。留在海明威地方上,我还能发挥点余热,与德雷克通力合作,创造价值——这份科研资料便是明证。要真去了中枢,反而因为是‘孤臣’而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您若有心,不妨在这份科研资料的投产变现上下点功夫,尽可能将收益往民间分润一些,而不是让那些个贵族、巨商们全给揣进他们自己兜里。”
“炎国历史上曾有一位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可不是什么场面话。只有乌萨斯人民的基础利益足够稳固,那你们这些‘上层人’不管再怎么内耗争权,国家都还能维持一个稳定的状况。而若是真有一天,乌萨斯全境的人民都想当年的感染者一样,被逼得造了反,皇室也好,贵族大公也罢,覆巢之下,断无完卵可言!”
听到保罗这番激烈之言,列夫子爵面上也是一阵阴晴不定。随后霍然起身离去,也不知是负气而走,还是因为羞愧而落荒而逃了。
当然,离开归离开。出了包厢的门,列夫子爵还是叮嘱了一下处于阴影中的内卫文,一方面是希望对方不要因为保罗的‘暴论’而自作主张处置对方,另一方面也交待他带着那几个内卫守好这个地方,防止这场招商会议出现什么意外。
其实,卫等内卫出现在斯城之中的目的,从来不仅仅是为了塔露拉承袭爵位或是列夫子爵的个人安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