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旗的面庞瞬间闪过一丝惊惶，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在聂涛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注视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将手探入衣兜，掏出手机。他的手指好似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好不容易才按下了那串决定命运的号码。
“嘟 —— 嘟 ——” 电话接通的瞬间，姚思远那警觉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瞬间从听筒中炸响，带着几分狐疑与质问：“你搞什么？那些安保部的人呢？”
李红旗的肩膀猛地一缩，像是被这声音击中了要害。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按照聂涛的指示睁眼说着瞎话：“这儿空荡荡的，根本没瞧见你安排的那些安保部打手。你别总躲在温德姆酒店遥控指挥了，赶紧过来把事儿解决才是正事儿。”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聂涛，像是在寻求一丝慰藉。
聂涛在一旁屏气敛息，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生怕惊扰了这微妙的局势，仿佛呼吸重一点都会打破这脆弱的平衡。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李红旗手中的电话，仿佛那是一个通往真相的神秘入口，承载着他所有的期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极致的专注，仿佛能穿透那小小的听筒，直接洞察姚思远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情绪变化。
姚思远那边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不屑与怀疑，如同冰冷的寒风刮过：“你当我是傻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这声音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李红旗的心坎上。
李红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细密的汗珠，宛如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
还没等李红旗回应，姚思远已经挂断了电话，那突兀的忙音在这寂静的厂房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聂涛对此早有预料，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心中暗自想着：这第一步，算是顺利迈出了。虽然姚思远没有上钩，但他的反应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推测，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
计划的第二步，便是要彻底斩断姚思远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