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呈枯萎的草叶般状态,凌乱地竖着,好似在狂风中被随意撕扯过的鸟巢,毫无生机。
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温度在脸颊上闪烁,就如生命的火焰即将熄灭,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
额头不断渗出冷汗,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地面上留下浓稠的水痕,那水痕宛若是他痛苦的轨迹,诉说着他的苦难。
他的双眼中没有任何生机,只是深邃而空洞,像是被重重压迫的困兽,徒劳地转动着求逃,却找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嘴角微微抽搐,干裂的唇边还留着不甘于咬下的血迹,那血迹仿佛是他挣扎的印记,见证着他曾经的反抗。
急促的呼吸从胸腔深处涌出,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断断续续的 "呼哧" 声,像一台破旧风箱在艰难运转,发出最后的哀鸣,预示着他生命的即将终结。
双腿扭曲成奇异的姿态,膝盖高高隆起,那里的骨头折裂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宛若被恶魔的爪子紧紧抓住,无法挣脱。
双手垂在身侧,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制得软乎乎的,手腕处却是骨折的凹陷,弯曲得像断掉的树枝,毫无生气。
他的衣衫破烂不堪,在风中微微飘动,露出其中一角布条在空气中摇曳,就如一面破碎的旗帜,象征着他的失败与落魄。
身上满是灰尘和污渍,连绵带绵的痕迹像是无数只脏手印深深地刻进他的衣物上,那衣物是他屈辱的象征,记录着他的狼狈。
他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又像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哀嚎,令人一听便心生寒意,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这样的惨状,丝毫也引起不了聂涛任何的怜悯。
因为他心里面清楚,在这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中,只有心狠的人才能站到最后,这是生存的法则,也是胜利的代价,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姚思远此刻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可那咒骂声在这已然被崔成浩和聂涛牢牢掌控的局面下,显得如此微弱、无力和苍白,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那咒骂声是他最后的挣扎,却显得如此可笑和微不足道,无法改变他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