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聂涛的这番叙述,有一部分是真的,却也有一部分是假的。崔成浩的确是一个星期之前摸入省厅的数字中心主机房,成功植入了窗口软件,让手机可以直接调取全省公安内网系统的数据。但事情远没有聂涛说得那么简单。
想要实时跟踪张凡的黑色商务车,实则困难重重。因为在现实中,很多地方是没有天网监控探头的。那些偏僻的小路、老旧的街区,就像是监控的盲区,一旦车辆驶入这些路段,就会瞬间丢失张凡的行踪轨迹。
每次丢失轨迹,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只能等待下一次车辆出现在探头覆盖的范围内,才能通过复杂的算法,将丢失的轨迹艰难地推演出来。
这种追踪模式存在着一个致命的弊端,那就是一旦在某个节点失去监控之后,如果车辆一直不出现在下个监控节点的话,那整个追踪轨迹就会彻底中断。
就像张凡从废弃工厂跑到这个高档小区的大平层,这中间就有一段路刚好是没有监控的。而且,张凡进入到这个小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仅仅依靠算法,根本无法推测出他的行踪轨迹,自然也就找不到他具体的落脚点。
在叙述的过程中,聂涛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张凡,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反应。张凡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恐惧,他试图从聂涛的话语中找出破绽,却又被那看似合理的解释所迷惑。
崔成浩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聂涛的讲述,心中对聂涛的计划有了更深的理解。他知道,聂涛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震慑张凡,让他彻底放弃抵抗;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接下来的行动做铺垫。
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压抑,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伴奏。聂涛说完之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张凡那沉重的呼吸声和灯光闪烁的滋滋声。
聂涛再次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面前缭绕,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他看着张凡,冷冷地说:“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手机上为什么有全省的天网监控了吧,我都已经把这么密辛的事情告诉你了,那作为你而言,是不是也要和我说些有趣的事情呢,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很吃亏的,会觉得被你戏耍了。你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了。乖乖配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