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手机,带着哭腔喊道:“爸,出大事了!贺州这边彻底完蛋了!咱们派过去的人全死了,我和思远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语速急促,话语像连珠炮一般从口中蹦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哭腔,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活脱脱像一只被猎人追赶、惊慌失措的惊弓之鸟。

    此时,张立春正坐在书房那张厚重的红木书桌前,一只手随意地翻着文件,另一只手夹着一支刚点燃的雪茄。

    他轻轻转动着雪茄,醇厚的烟雾袅袅升腾,在他头顶盘旋缭绕,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带着一丝辛辣的香气。

    听到电话那头张凡的哭诉,他原本平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中的雪茄猛地被他重重拍在桌上,烟灰四溅。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有脸跟我说?废物!这么点事都办砸了,你到底还能干什么?”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仿佛能冲破电话听筒,直接将张凡震倒。

    张凡满心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一边连忙辩解道:“爸,真不是我没用,是那个聂涛太棘手了!他把咱们派去的那些亡命之徒全都给解决了,就连身手那么厉害的扁头和背负多条人命的李红旗,都死在了他手上。

    而且,他身边还有个神秘的帮手,武功高强得很,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凡越说越激动,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嘶吼。

    张立春听着张凡的话,脸上先是露出一抹极度不屑的神情,嘴角高高扬起,扯出一个充满嘲讽的弧度,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了一声:“哼!一个小小的正处级公安政委,能有多大能耐?我看就是你太窝囊,被人家随便一吓唬,就屁滚尿流了!你丢不丢人?”

    说罢,他又拿起那支雪茄,放在鼻子下深吸一口,感受着那浓郁的香味,随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烟圈悠悠上升,仿佛是他对张凡和聂涛的轻蔑在空中具象化。

    但随着张凡继续讲述聂涛的种种事迹,张立春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如墨,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