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小开那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模样,高晓松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渗出,可他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被理智强行压制。

    他深知,一旦冲动行事,等待他的将是更为可怕的后果,年迈的父母无人赡养,年幼的女儿也将失去依靠。这种无奈与痛苦,如同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的心上。

    他就像一只陷入泥沼的困兽,越是挣扎,陷入得就越深。

    每一次试图反抗,换来的都是更为沉重的打击。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赵小开那可恶的嘴脸和妻子背叛的画面,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他无数次在心中呐喊,为何命运要对他如此不公,为何他要遭受这般屈辱。可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寂静。

    而赵小开呢,经此一事,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像是被恶魔附身,愈发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他似乎将高晓松的忍耐视为懦弱,将这场对他人尊严的践踏,当成了一场有趣的游戏,不断挑战着高晓松的底线。

    到了后来,他竟嚣张到了令人发指的极点,公然要求高晓松在他和包灵灵办事的时候,不要离开家,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一刻,高晓松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小开,想要怒吼,想要反抗,可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高晓松只能屈辱地照做,拖着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缓缓走到客厅沙发前,无力地坐下。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死死地抓住沙发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街道上偶尔传来行人的欢声笑语,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世界,只剩下这狭小昏暗的客厅,以及从卧室传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

    每一声响动,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间,将他那仅存的一点尊严,彻底砸得粉碎。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被抽离,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只剩下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