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松却是没有聂涛的这份沉稳淡定,此刻他像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膝盖处的裤管因剧烈抖动而泛起细密的褶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吞咽着无形的恐惧,手指无意识地抓向潮湿的草叶,泥土混着血渍从指缝间渗出,在那张见义勇为嘉奖证书烫金的麦穗纹路上留下暗红色的指印。
“聂政委,我”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在血腥的夜风中几乎消散,“我只是个小科员,要是”
话音未落,一阵夜风掠过假山缝隙,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惊得他脖颈猛地缩进衣领。
月光将聂涛的影子投射在他面前的血泊中,那道黑影如同巨兽张开的巨口,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
高晓松的余光扫过赵小开脖颈处的伤口,喉管断裂的切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突然想起上周在统计局值夜班回家后,无意中瞥见赵小开搂着包灵灵从家里出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