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与苏玉良通电话时,苏玉良转述周老的话,说聂涛这小子聪明且运气不错,是个能拿来当冲锋抗雷炮灰的好苗子,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周老还特意强调,当下他们阵营正缺这么一个好用的“棋子”。

    可聂涛刚刚这番话,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并不想成为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与炮灰,

    而是试图通过提供有价值的东西,来换取周家的扶持,

    将原本利用与被利用的上下关系,转变为平等的利益交换关系。

    这与苏玉良传达的意思大相径庭,更不符合周老的本意。

    关昌宁想到这儿,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他放下茶杯,将手中燃尽的香烟在烟灰缸里用力摁灭,微微向后仰,重重地靠在老板椅上,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双眼缓缓闭上。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响,

    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对峙倒计时,而那杯渐渐冷却的茶与烟灰缸里的烟蒂,静静摆在桌上,见证着这一切。

    沉默仿若一层沉甸甸的铅幕,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二人之间,周遭的空气好似瞬间被冻结,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前。

    约莫十分钟悄然流逝,关昌宁终究还是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寂静。

    回想起此前与苏玉良通电话时,苏玉良言辞笃定且斩钉截铁地交代过,聂涛此人手中所掌握的,绝非仅仅是像钱国涛与王星悦那种足以在官场掀起惊涛骇浪的视频。

    换言之,聂涛对于他们阵营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务必想尽一切办法将其争取过来。

    这一目标毫无商量的余地,无奈之下,关昌宁只能暂且放下平日里那高高在上的威严身段,率先向聂涛妥协。

    他微微坐直身子,像是试图给自己注入些许底气,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且带着几分诚恳:

    “聂涛,你提及交‘学费’一事,这想法固然不错。

    但我们周老那边的意思是,其实这‘学费’你无需缴纳。

    我们愿意为你提供无偿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