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之前陷害聂涛,那时的聂涛只是个无权无势、从偏远农村走出的小镇做题家,

    按照她那扭曲的价值观,这样的人根本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自然入不了她的法眼。

    而如今,她之所以对聂涛这般曲意逢迎、百般讨好,

    皆是因为聂涛已摇身一变,成为贺州市公安局的政委,

    手握正处级实权,这可是能实实在在决定她诸多事情,

    甚至改变她命运走向的关键人物。

    李季衡内心笃定,自己前后态度的转变,

    在她那套扭曲的认知体系里,合情合理,理所当然,毫无不妥之处。

    这般想着,李季衡脸上的表情愈发丰富,眼眶瞬间微微泛红,那演技堪称炉火纯青,

    活脱脱一个被冤枉的无辜者。

    她声音恰到好处地带上一丝哭腔,好似受了天大委屈,娇声说道:

    “聂涛呀,你说你,这么多年过去了,咋还这么小心眼儿呢?

    不就是大学那会儿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嘛。

    你如今手握大权,按照女权主义里倡导的男女平等,男人更该有宽广胸怀,

    你怎么就不能大气点,把这事儿彻底翻篇儿呢?

    你看看你现在这地位,还跟我计较,传出去多不好听。

    而且从社会资源分配角度讲,你掌握着资源,帮帮老同学也是应该的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向前迈了一小步,

    那姿态就像一只小心翼翼试探靠近猎物的狐狸,

    试图拉近与聂涛的距离,脚下高跟鞋在地面轻轻敲击,

    发出清脆声响,仿佛是她内心紧张又期待的节奏。

    聂涛听到这话,原本快速书写的钢笔猛地一顿,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文件,

    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大权在握的从容与淡定。

    他微微后仰,整个人稳稳靠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椅背微微发出 “嘎吱” 一声轻响。

    他目光冷冷看向李季衡,面色冷峻如同寒冬腊月里最坚硬的冰山,眼神中满是厌烦,

    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