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陈锦连连拒绝,而后迅速撕下一块布条,草草缠于伤口,见血止住了,这才又对林姝说道:
“我们此番也算共历患难了,叫陈小姐未免太过生疏,锦自幼并无多少朋友,若是不介意,便唤我一声阿锦吧!我也唤你阿姝,如何?”
林姝闻听此言,略作思索,旋即点头。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在再三确认陈锦不去医馆后,三人才各自离去。
望着陈锦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姝陷入了沉思。:
今日之事,着实蹊跷。
府衙在南,上阳书院则在北,往返一趟至少需两刻钟之久。这府衙之人来得太过及时,仿若早有预谋,伺机而动。
而那陈锦,行事过于刻意。她本是一介贫寒学子,却能如此轻易从府衙请来帮手……方才又似有意与自己交好……总之此女身上秘密甚多,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并无恶意,且先看看她意欲何为……
思及此处,林姝先是将仍有些恍惚的李云儿送回府中,这才返家。
府城李家兄妹二人居所。
李焕之见李云儿归来,满脸血迹,已然干涸,糊在脸上。当即心急如焚,四处检视,待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吩咐下人伺候她去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
李云儿身披一身水汽而出,精神也似恢复了些许。
“云儿,你不是去了书院吗?怎会……”李焕之那张温润的面庞此刻略显严肃,生怕李云儿闯下什么祸事。
李云儿毕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今日受惊过度,此时被兄长关切,便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兄长!今日有人行刺我们……我吓坏了……”
李焕之闻听此言,霍然起身:“什么?行刺?那林小姐可还安好?”
“无……无事……”忆起林姝当时的狠辣,李云儿缩了缩脖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焕之一见她如此,便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遂问道:
“那你为何这般模样?”
许久,李云儿都未言语,待李焕之叹息一声,欲让她先好生歇息时。
适才听闻她将今日之事讲述一遍,继而略显无措地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