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侄女填补这亏空,可谁知……此人竟是……要买官,侄女心想不过是个小官,便盖上了您交予我的印章,岂料最后才知晓许她要的竟是盐使司副使之职……”
“什么?你怎如此糊涂!区区三十万两,岂能如此行事!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卖官鬻爵?那盐使司副使可是六品官职,掌管盐利盐税……若此事败露,我许家恐将难保!”
许郴闻此,心中恨铁不成钢,自家姐弟三人唯有许贵君育有一女,这凤晴虽非亲生,但也视如己出。
此番恐她在外无实权多有不便,遂将自己的私印交予她,岂料……
“姨母,姨母,侄女已知错,如今可有补救之法?”凤晴深知后果严重,方才匆忙赶回与许郴商议。
许郴沉思片刻,方才叹息道:
“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还有两月便是会试,各部官员想必会有所调整。往年亦有卖官之事,陛下皆未深究,只望今年亦是如此!”
二人又交谈许久,凤晴才忧心忡忡地自丞相府而出……
……
定北王府书房。
“主子,带林大凤来京城之人,行事极为隐秘,线索至淮河画舫背后之人便断了。”
凌华南面色沉稳,不露声色地倒了杯茶,示意她继续。
凌一呈上一叠宣纸,接着禀报:“十八年前之事,已有头绪,这是在锐皇子房中搜到的,请您过目!”
凌华南伸手接过,逐张翻阅,瞳孔骤然收缩。
这宣纸上的字迹,有自己的,也有薛文的,练字之人显然极为勤奋,字迹从生疏至娴熟……
凌一继续禀报:“十八年前,锐皇子便曾派人谋害过薛郎君……”
“咔嚓……”凌华南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而她却不顾受伤的手,拿过那叠宣纸,眼中满是怒火。
“来人,将他给本王带过来。”凌华南面沉似水,对着门外下令,随后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凤锐院中。
凌琬珍正陪着他用膳,忽闻一声巨响:“哐当。”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只见凌华南的副将领着亲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守在院外的侍从根本无力阻拦。
“放肆!你们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