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举报我,你胆子肥了,你哥进去了你也不盼着我好是不是。”
赵东河几乎是打了肾上腺素一般,手里的棍子没停过,赵城的胳膊,前胸,后背,大腿,小腿,全都是棍棒的印子,打断了三根棍子,又换了一个皮带。
“幸好那根皮带用得久,没钱换,没几下就烂了,这才罢休。”
说起这些的时候,赵城竟然是笑着的,但笑的苦涩又无奈,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台上,赵城躺在地上,看着夜空。
“那时候家里就五间房子,我被扔进了放着煤球的那个屋,打了半死关了进去,昏迷了一天,我醒来后才知道,当天晚上我妈才知道这件事,抱着我哭了一天一夜,哭的嘴巴哑了,那时候我才决定我要离开那里,彻彻底底的离开。”
继续说着,赵城当天晚上就要走,赵东河熟睡后,他跟秦梅坐在煤球屋内,说着。
“我们走吧妈,赵东已经住监狱了,赵东河就是个畜生,我们走,我去打工,我养你,你不用在这里受苦。”
赵城说着,紧紧攥着秦梅的双手,明明只是刚刚四十岁的年龄,双手却布满茧子,已经有些寒冷的秋天,手上出了一片又一片的茧子。
秦梅没说话,只是又是哭,赵城最烦她哭,可秦梅又不是经常哭,只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哭,哪怕被赵东河打了半死,秦梅也不会哭。
“小城,你先不要走好吗,哪怕是苦点累点,我供你读完大学,我们再走,你爸不会不让你读书的,我一定会供你读完大学的。”
秦梅的双手粗糙,但攥着赵城的时候却没有锁着他的意思。
“我不要,我现在就要走,今天晚上就要走。”
赵城说着,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就走了,但是我也没有走远,出去后几天又回来,想要带着妈离开,她还是不走,还是那样,但是因为不用供我读书,也不用养着赵东,比之前好了一点,却又成了赵东河单独的出气筒。”赵城说着,双手托着后脑勺,看着星空不知道在透过夜空看谁。
“那你后来去读书了吗,还是去哪里,我记得去进入流水镇政府办,是四年前,那中间的一年呢。”
秦佩兰双腿合起来,双臂环着膝盖,静静听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