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着皇后看起来过得太舒心,她身边伺候的人才都被调走,她的锦衣华服,也是那往后被换成了布衣。
宫人收拾好碎掉的玉佩,匆匆离开凤仪宫。
“娘,”茵茵重新用上障眼法,显出身形问,“您摔的是什么玉佩啊,怎么我看那宫人很害怕似的。”
“从前算贵重东西,但早就失去价值了,”皇后解释道,“是当初你父求娶我时送上的聘礼和承诺。”
皇后面上没什么遗憾亦不带可惜:“承诺这东西,早不知被践踏了多少回,我只是装作不知,一直还戴在身上。”
“今日来的,是你父从前派来我身边伺候的老人,这种东西也就面对知道旧事的人,还算有点用处。”
“用你惯说的话,它也算‘死得其所’?”
茵茵平日和镜月一起搜寻山珍海味,夸它好吃时爱和皇后用这词。
皇后愿意同她开玩笑,茵茵也信了她真没放在心上,想着皇后还没用膳,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了些好吃的出来。
皇后是为了做戏,又不是真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从茵茵给的东西里挑挑拣拣,选了吃完没什么味道的。吃完漱口,也就看不出来了。
等用完膳,外头又起了动静,这次的阵仗不小,还有皇帝出行的禁鞭响声。
皇后让茵茵去休息:“等会儿可千万别出声。”
茵茵答应了,才按着先前的法子,隐去身形,就见皇帝匆匆进来,手上还拿着被清理出去的玉佩碎片。
皇帝见皇后闭着眼不理他,却流露出难过委屈之色:“梓童这是怨上我了?”
皇后这才慢慢睁眼,眼中全无从前的亲近,甚至还有些冷淡:“陛下说笑了,臣妾岂敢。”
皇帝将手伸到她眼皮子底下:“那这块玉佩又作何解,你为何要扔了它?”
“无用之物,当然是趁早丢弃才对,”皇后字字如刀,“留在身边除了占位置,还能做什么?”
茵茵见皇帝颇为受伤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不得不说,他脸上的表情换了年轻时,或是别的长相好的人来做,是让人心软,如今这个年纪……
身材发福走样,面皮松松垮垮,就算他穿着打扮无一不精,身上气势非寻常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