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里,有什么是她没注意的,能从这些陌生的过往里找到百姓口中熟悉的版本。
没想到萧云笙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是逃出来,但,也丢尽了颜面。”
“朝中有人怕这些能让蛮夷重新整顿兵马,所以一直上书一拖再拖。更何况答应了这些,便是明晃晃的让步,所以朝中一大半的官员跪在御书房阻止官家答应,若是答应蛮夷的要求,军心大乱,所以一直瞒着,几乎就要宣告,我父亲临阵脱逃,是逃兵,哪怕说他意外身死,或是成了逃兵都不能有一个被擒的将军。
身为将士,我自然明白答应,让步便是辱没朝廷的颜面……”
蛮子失去耐心毁了他父亲的手,让他再无力拉弓以他当年的宏图规划不出半年,蛮疆就被攻下,拿回大半的草原。
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却无一人说出口。
萧云笙指尖捏碎了铜镜,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妖冶刺目,让人心痛。
江月惊呼一声,急忙扯起衣袖按在伤口处。
低下头轻轻呼着气安抚着他的伤口。
好不容易包好了伤口,看着那伤口不出血江月放下心,撑着身子就想坐起来,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住了头揽在了怀里。
江月抬头对上他无声的黑眸,长睫轻轻颤动,竟然觉得莫名的心慌,急忙转过头不去看他,伸手想将他推远些。
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佯装淡定催促着他继续说下去:“还没说完呢,你母亲,后来又做了什么。”
萧云笙忍了又忍,指尖微微捻动将想要捉住她长睫的心思压了下去。
明明那长睫没贴上他的手臂,但每一次眨眼都如同蝴蝶振翅,心不由自主都跟着轻轻颤抖,只觉得又痒又麻。
喉咙微滚,萧云笙将目光望着屋里的铜镜,几个呼吸才缓缓平息起了翻涌的欲望。
“什么都没有,是我母亲等不住了,悄悄换了最美的衣裙,带着琵琶就这么独自迎着数道利刃一步步走到了敌营。”
江月的手紧紧握着,连呼吸都忘了。
她自小听过,四面环绕的邻国,就属北方凶狠,那蛮夷还有着吃生肉喝热血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