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补了一句:“晚些,我和你有事商议。”
萧云笙落下一句,便直接跨门进去,徒留傅蓉捏着苏嬷嬷的胳膊跺脚不甘。
前脚进了院子,后脚安嬷嬷跟着进来:“老太君请将军和江月姑娘过去。”
江月下意识捏紧了指尖,手就被萧云笙摸了摸,安抚一笑。
到了萧老太君的院子,不仅方才没跟着一起回院子的傅蓉在这,就连二皇子也在。
身后伺候的老太监,手里还捧着一卷圣旨,还跪着一个陌生的面孔,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显然被用过大刑。
……
(半个月后。倒序)
“今日好不容易让人把你梳妆打扮好了,怎么头发还弄的这么乱。”
傅蓉丝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袍,满眼都是墙角里痛苦地抓着头发的傅候,他平日养尊处优全然不见,取而代之那身上京中最好的绣娘编织的衣袍此刻被泥污掩盖住,目光所及每一寸都让人心颤。
傅蓉蹲下身子,从怀里拿出一把梳子,动作轻柔地梳理着被傅候抓乱的头发。
细密的梳子贴在头皮缓缓滑动,傅候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紧紧咬住牙齿,牙齿碰撞的哒哒声不出抗拒和害怕,只能一点点挪动着身子想要远离。
好似头上的不是梳子,而是一把随时会要她性命的利刃。
傅蓉宛如一尊玉雕的人,周身被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笼罩,神邸一般的清淡远静,可那种茶色的眼瞳深处却不住涌动着执着地疯狂。
指尖微动敲了敲头,在他后找到一处手指捻动起来,不一会一根纤细的银针被抽出。
傅候眼神立刻清明了大半。
虽后接连又抽出几只银针。
傅候没了平日瑟缩混沌的模样,极力隐忍着剧痛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你瞧瞧,我只学会父亲你一半的手段,这针不该只扎进肉里,该是反复用着才是。”
傅蓉将银针隔着手帕包好,又从怀里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铜镜放在傅候面前。
傅候短暂失神了片刻,抬手抚向脸颊,斑白的胡须配上了瞎了一只眼的眼瞳,看起来可怖又恶心。
见到这样的自己,傅候好似被烫了一下猛然缩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