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就是吃不死人。
穆云垂拿过一个送进嘴里嚼着。
李遗艰难地咀嚼又咽下,嘀咕道:“在那小院里,哑伯好吃好喝伺候着你还挑三拣四的,到了这,这东西你还争着吃。”
穆云垂每句话都不让李遗落在地上:“该当爷的时候就得当爷,没爷当就得活着先。”
李遗凑过去:“你是穆云垂吗?那小子可没这么惜命啊。”
穆云垂一把拍上毛茸茸的脑袋:“那也得死得像个英雄,饿死、被打死算是怎么回事儿。”
李遗屁股往穆云垂那边又挪了挪:地面上干燥的地方实在是不多了,也就两人窝身的这个墙角因为地势稍高还没那么湿润。
“想想几天前,再看看眼下,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忍忍,明知道这又不是在你地盘,脾气一点不收着。这下好了吧,咱俩可就在这等死吧。”李遗一肚子的牢骚。
穆云垂冷哼:“你可是自己要来的啊。”
李遗一番尬笑,哈哈道:“想装个英雄,谁知道他们不伺候你了。”
两人之间难得陷入了一番静默之中。
在沂陵城往北数百里的蓟州城外,姚文意派出的使者车队风尘仆仆地进了城。
一封拜帖,一封家信匆匆忙忙地送进了城池居中的一座占地极广、恢宏气派的燕王府之中。
城中的几股暗流也随之涌动起来,从不同的方向陆续有人赶到府上。
刚应付完青州使者的穆光白匆匆赶到堂后,一众人随着他的出现起身,除了两个人——一个面容粗犷,穿着貌似猎户的中年胖男人,一个端坐轮椅上的年轻男子。
穆光白挥手将婢女送上的茶杯摔翻在地。
惊地刚坐下的众人又突兀起身。
穆光白眼神一扫,怒气未消道:“做什么?人来的这么齐做什么?”
轮椅上男子扫视过众人,见没有人敢开口,率先谨慎道:“父王,听说有了七弟的消息。”
此人是穆光白次子,长子早夭,他如今是事实上的长子,也是穆云垂的二哥,穆云旸。
穆光白不发一言。
又有一人挺身而出,面容倒是与穆云垂有几分相似:“七弟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