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赶上来后吹灭了那只蜡烛,眼前瞬间黑暗了许多,却也看到前方还有微弱的烛火。
就这么一路寻着烛光,一路灭掉烛光,两人终于来到一个岔路口。
“右手边。”
李遗闻言乖巧地向右走去,越走土壁的施工越显粗糙仓促,甚至只剩下了一人可通过的宽度。
寂静的地下,除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没有任何声响。
李遗突然有些心虚:“若是死在这里,那才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当又一只蜡烛被吹灭,李遗惊奇地发现前方没有了任何光亮。
他立在原地,无声无息等待着下文。
身后那人往前推他一下:“放心走。”
李遗侧过身子:“你走前边。”
那人略微沉默,直接越过李遗,在前带路。
只是走出没多远李遗就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走前边,因为自己走后边实在是跟不上他的脚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李遗不自觉地不断加快脚步还是追赶不及,在这狭小的地下空间中又奔跑不起来,李遗干脆直接靠墙坐下,大口地喘着粗气,拭去额头的虚汗。
突然,他燥热的脸颊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凉风,他缓缓站起,在黑暗中一点点感受凉风的来处,一点点地扭动着脸颊,最终抬起头,伸手向上方土壁抹去,果然摸索到一节空心的竹筒。
竹筒笔直地插在土壁中,李遗料定这狭长的地道中一定有无数支这样的中空竹竿,地道中的空气全都赖此交换。他这才终于明白为何在此奔行许久却全无气闷无力之感。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突兀的沙哑 嗓音惊了李遗一跳。
那人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李遗终于看清他的面目,一个面貌平平,仍在人群中绝不会招人多看一眼的中年男人。
男人将火折子递给李遗:“不会亮很久,还要走很久,走前边。”
多余的话语一句也没有,李遗乖乖带路走在前边。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经过了多少个岔路口,直到男子三个火折子全部用尽,两人又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不知道多远。
久远到李遗都怀疑地道外是否已经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