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自己。
见李遗眼睛直打转却不言语,疤脸男上前一步,李遗装作怕了的样子连忙答应下来。
妇人美滋滋地转身出去,不多时楼下的喧闹渐渐平息。
可那疤脸男却一直盯着李遗不放,李遗干脆不理他,坐在桌边自斟自饮。
自离开管城后,自己似乎再也没喝过酒了,这里号称酒楼,酒却要比梁老爹的酒坊出品差远了,口感软绵寡淡,不知道掺过几遍水了。
李遗叹了口气,不怪妇人生疑,来这里的,有几个是真喝酒来的。
最终是疤脸男忍不住开口:“左手怎么伤的?”
李遗将左手往袖子里收了收,料想应该是方才动手时被他发现了异常,嘴上不留情道:“管得着吗你?”
疤脸男也不恼,冷笑一声就此作罢。
李遗见一时这人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而梁泊究竟如何还不可知。
李遗当然不担心梁泊出卖自己,但是听妇人所言,梁泊遇上了难缠的点子,就怕他是有生命之忧。
李遗向门外走去想看看外边情况究竟如何,疤脸男快了一步挡在门前:“回去。”
李遗无奈以食指点点他,返回桌前坐下。
瞅见桌上快要燃完的蜡烛,李遗心思一动,又饮下一杯水酒,捡起灯钎挑挑蜡芯,嘟囔道:“那个谁,换蜡烛。”
疤脸男置若罔闻,李遗干脆端起仅剩的半截蜡烛举到他面前:“看不见啊,一会灯灭了我趁黑跑你可别怪我。”
疤脸男一脸不屑,正欲开口讥讽,却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李遗嘿嘿一笑:“静息散就是好用啊,亏得今天出门带得多。”
跨过疤脸男瘫软的身体正欲出门,李遗计上心头,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把大的。
那节快要燃剩的蜡烛屁股被李遗直接丢到了床上,床褥被子迅速被点燃,眼瞅着火苗一点点变大,李遗再次从窗户攀出,一层层落到了地面上。
翻过云渺轩的后墙,隐入了那条偏僻街道的黑暗之中。
李遗并没有就此离去,他绕了一圈又回到了云泥坊的石牌楼处,此时云渺轩整个四层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笼罩了半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