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也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自嘲似地笑道:“原来我们这种人,在你们眼里果然没有秘密。”
黎琼瞥了他一眼问向赵砚章,猜到了他要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起身,手中的青瓷杯被攥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你休想。”
赵砚章笑吟吟地双手环抱胸前:“你不要搞错了,我们是要,理解成抢也可以,不需要你给。”
姚文意难得搭腔应和这个死对头:“以前都没把你放眼里,现在怎么会呢?大舅子?”
姚文意恬不知耻的话语落在黎琼耳朵里彻底点燃了他的理智,一直以来的藏拙是成功的,不过在迫不得已展露锋芒这一天,也没有起到一鸣惊人的作用。
少年老成的黎琼在此刻亲身领悟了一个道理:脑海中设想无数遍的情节,就算推进过程严丝合缝无有差池,结果也总会充满意外。
手中瓷杯坠落在地,碎片四溅,黎琼沉声道:“这是黎家!周延!”
恶狠狠地盯住李遗:“你以为我对你就没有防范?不过真是没想到啊?”
他又一一扫过赵砚章、姚文意、沙时:“没想到你真不惜跟他们勾搭在一起。不过无所谓,他们我奈何不了,还做不掉你么?”
花厅之外,人影绰绰,甲士包围的沉重脚步声和甲片摩擦声不是假的。
大门打开,进来一人后又迅速关上。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李遗,全副武装的周延走到了黎琼身后,颇具压迫感地面对着这些贵客。
姚文意叹了口气,盯着李遗看了许久,可那小子还是那副臭脾气,莫说向自己求助,就是一个眼神也没有的。
沙时按捺不住站起身道:“你要不想给他们,把人给我嘛,我带他们回草原了,永远也不回来了。朋友嘛,何必呢。”
“不行!”
除了沙时和吴悠,所有人异口同声。
沙时自讨个没趣,无奈坐下,他确实不想看见这“酒友”死在此地,毕竟世界上美酒那么多等着他去喝,可是自己喝多没意思,更不能喝不对眼缘的人喝更加没意思。
最终还是李遗站起身,对赵砚章拱拱手,却转而对姚文意道:“不能如你愿了,如果你还能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