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其罪赦免,准其葬于皇陵外围。”
宣宁帝深知,一个人死就死了,毁损尸骸并不能让事态变得更好,只会让自己落个残暴名声,得不偿失。
给他入土安葬了,也是对太后的一点慰籍,毕竟是她嫡亲孙子。
挥退旁人,等现场只有他和容棠,郑久安时,宣宁帝才又问出了声,“你们觉得这事情有几分真?”
容棠道:“陛下如果是问臣,从现有证据看,有七分真。但以臣的直觉,此事还有很多疑点。例如十万大军的去向,以及他的内眷,其他跟随他的诸多属从。唯一的活口只有一个亲卫长,还是太单薄了些,因此臣宁愿相信他是假死逃遁。”
宣宁帝又看郑久安,郑久安也道:“臣也是这样想的,不若臣先审问活口。”
“你们都觉得他没有死?”
容棠道:“只是心里存疑,小心为上。”
宣宁帝点头,“不错,哪怕真死了,也要当做他没死,时时警惕。活口关在地宫死牢,你们立刻审问。”
“臣今天成亲啊陛下,能不能不加班?好吧我加班。”
宣宁帝满意的点头,“朕也是替你着想,免得你为难往哪边去洞房。”
容棠磨了磨牙,折腾人就说折腾人,他是户部侍郎,又不是刑部侍郎,郑久安加班活该,他招谁惹谁了。
棺木已经被加冰块盖上异味,拖到永巷后面停尸房准备择日掩埋。到场的官员也只负责把南宫衍的死讯传出去,容棠这个大怨种做为不多的,和南宫衍有过接触的人留下来查问细节。
他向跟来的十一吩咐,“回府通知夫人,今夜公干,可能不回去了,明早认亲,由她带着和几位兄嫂吃顿团圆饭。”
那边厢,跪了半晌的安郡王正被禁军押起来拖走,忽然看见他,用力眨了几下眼,嗷咾嚎叫,“女婿,女婿,我是你岳父,救我,救我啊!”
一众官员的目光齐齐看向容棠,让容棠的脸腾一下子如火烧一般。
他有王丞相岳父,有崔中丞岳父,有宣宁帝岳父,不可否认,也有唐训泽和安郡王这两个岳父,想不认也不行。
安郡王当然不知道今天和静已经嫁给容棠了,他怕容棠嫌弃他,要摆脱他,大声说道:“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