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说过崔敏舒在太学院任教的话,也收了几个蒙童教算学,崔中丞却一直当成女儿未出嫁前的过家家行为,从没想过有一天当着陛下的面,这么隆而重之的说出来。
这要是在朝堂上议政,他或许会因为世俗观念持反对态度,可他心里清楚,这并非是建安伯异想天开,也同样是女儿自己的意愿。
她学了十几年,学出了一点成绩。
她嫁了一个肯成就她的夫婿,不计一切帮着她。
太学院建造完成,万事俱备。
一时间他有一种天时地利人和的的感觉,难道真要由自己这个生父开口反对吗?
说出话来,他自己也吃了一惊,“敏舒的哥哥春上考中了举人,能不能也在太学院任教?我没别的意思,他在里面也能看顾妹妹几年,另一方面积累经验。”
他也没其他想法,单纯觉得儿子和女儿一起任教,能最大限度保护女儿。
“这当然可以,哪一个单独学科也都是要先认字为先。不过我要说的是,其中几个学科单独开设女学班,因此除了甜甜和敏舒,还需要别的女夫子。这一点,相信岳父也能帮得上忙。”
崔中丞心里大定,豪门氏族之家向有女夫子开课,就是以家学为主,还没有进学院公开授课的先例。但他们崔家领导仕林学风百余年,找几个女夫子加入太学院应该是不难的。
宣宁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拍板,“就还按照你原先拟定的人选这么办吧。”
王丞相问了一句,“既然太学院分了女子学科,那就不免有礼教大防隐患,这些都有考虑吗?”
“有的。”
容棠就知道绕不开男女大防,拿出了太学院建造图纸铺开来解释。
“同一学科,男女分班教学,走不同的通道,日常没有交集。但在特定时间,同一学科无论男女都有平等考试。”
“貌似合乎情理。陛下,老臣提议派遣一个督学官,这不过分吧?”
是不过分,但派遣谁就值得商榷。
不等容棠和宣宁帝脑子转开圈,王丞相就道:“臣的长子年已长成,诗书俱通,愿效崔中丞之子,为太学院尽一份力。”
瞧瞧,多会说话,崔中丞的儿子是去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