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哑的嗓音响起。
通红的双眼盯着江盛，满是疯魔般的怨色，其中还有受伤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很是复杂。
“我来照顾就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江盛见躲不过，只好伸手接过护士端起的水杯，走了上去。
随后硬着头皮，给林汐月倒了杯温水，这才又走了回来。
“刚才受了凉，多喝点热水暖暖吧。”
江盛避开林汐月的眼神，说着，把热水递了上去。
林汐月猩红的目光，始终直勾勾盯着他的脸。
看到他递来的水杯时。
她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酸涩的委屈和恨意。
“我不喝！”
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嘭的一声将水杯摔了出去，情绪激动了起来，“江盛，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你从来就没爱过我对吗？”
“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因为许薇那个女人是吗！”
“江盛，你把我林汐月当什么了？！”
她咬着牙，激动到一把抓住了江盛的脖颈。
葱白的手指捏出了红痕，她的泪珠却不争气的颗颗滚了下来。
江盛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对不起。”
“我追求你，的确是因为许薇……”
他低着头，没看林汐月的眼睛，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这件事实。
毕竟他想瞒也瞒不下去了。
林汐月听到他的话，也终于死心了。
她看着他的目光，泪花闪烁中隐隐猩红，手中猛地加重了力道。
她对许薇说的一切，是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相信的。
可现在从他嘴里听到这话。
她真恨不得将他活生生撕碎。
或者先杀了他，然后她再一起死在他怀里……
可看着他的脸，她却根本下不去手。
所有的力道，都化成了一句卑微至极的质问。
“江盛……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的嗓音带着哭腔，痴痴的盯着他的面孔，泪痕破碎。
却依旧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