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面打算咋办?”
万红霞身为皮鞋厂妇女办主任,对车间的事了解的不多。
但她也知道这个坎要是过不去,皮鞋厂的大家怕是这个年都过不安稳。
许安春像是饿了一路是似的,边狼吞虎咽边说。
“不知道,首都那边的专家还在研究,董厂长的意思是看能不能争取跟苏国那边收购一条淘汰的生产线,回头咱们自个拆吧拆吧,慢慢琢磨。”
但那么大个铁壳子,里头零部件复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琢磨出来的。
真要那么简单,这段时间技术科就不会熬油灯、打地铺睡在办公室了。
万红霞提起心,问大儿子:“那能收购到吗?”
许安春没骗他妈,实话实说道。
“估计希望不大。”
人家又不傻,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
万红霞:“”那你说个锤子。
许家人对许安春回家的喜悦都仿佛被这个糟心的消息冲散了。
身为根正苗红的皮鞋厂职工家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许家人总是盼着皮鞋厂好的。
盐市第一皮鞋厂,从50年代开始,以生产跟脚舒适的皮鞋出名,上过国家展销会,远渡海外赚过外汇。
一度是盐市人民的骄傲。
同样,这个连同工人及家属共有五千多人在内的大厂,它或许比不上盐市第一钢铁厂赫赫威名,比不上机械厂风光。
但在皮鞋厂工人、家属心中,这个庇护了他们半辈子的厂子重要性不言而喻。
“首都的专家研究不出来,那苏国的专家呢?咱们市钢铁厂、机械厂不是都有苏国的专家吗,董厂长给人专家请来帮咱瞧瞧呗。”
许老五揣着手,小老头似的,忧心忡忡的加入话题。
他话一出,许安春顿了下,纠结地抬头。
他觉着董厂长既然都找首都专家了,应该不可能舍近求远,怕是盐市的苏国专家也请过了。
许老六用力点头:“阿基姆的爷爷据说就是苏国有名的机械工程方面的专家,叫董厂长把他请来,兴许机器毛病瞧着厉害,其实问题不大呢。”
万红霞难的觉得自家老五和老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