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花图,似水墨晕染。

    青花似云雾缭绕,又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于素白之上勾勒出一片清幽意境。

    杯口微微外敞,呈花瓣状散开,恰似一朵将绽未绽的青莲。

    墨尘爱不释手,想揣兜带走。“老祖宗喝茶。”

    柳老夫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

    目光从蓉娘身上移开,死死盯着柳老三道:

    “柴氏和她生的两个孩子呢?”

    “柴…”柳老三抬起头看见柳老夫人的目光,吓了一跳。

    他心虚磕巴道:“柴…柴氏难产去了。”

    “她生的两个孩子呢?”柳老夫人一拍桌子道:“你也弄死了?”

    柳老三不语。

    柳老夫人满脸失望,冷哼一声:“柳老三,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不如畜牲。

    我从前对你的教导,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教导?大哥身为嫡长子不思进取喜绘画,你和爹不但不生气失望。

    还不惜花重金,给他遍请名师教他作画,让他集百家所长。

    二哥更是拜当世大儒为师,更是娶了大儒的嫡女。

    让二哥受天下文人所敬仰。”

    柳老三一拍胸脯,“我呢?我学问不比二哥差,绘画不比大哥差。

    凭什么我身为柳家三少爷,什么都没有。

    就连娶妻,我都得娶那旁人不要的被退婚的柴氏。

    嫡母你告诉我,凭什么可我一人作贱。

    家里那帮私生子,那帮没娘的畜牲你反倒对他们和颜悦色,为他们娶嫡女出聘礼。

    我到底差在哪里?啊!”

    柳老夫人刚举起手中的茶杯。

    “啪!”一声,柳老三只觉一阵风拂过,他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墨尘挠着头,目光在茶杯上移不开眼。

    他笑道:“老祖宗我替您打他,您千万别扔。

    这么好看的茶杯,摔碎了怪可惜的。这茶杯比北良产的玉杯子,都好看。”

    北良?玉杯子?沈祁眸光一深。

    柳老夫人摩擦着手中的杯子,怒气消了一些。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道:“别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