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长荣看清了那侍卫,更加确定,这侍卫正是沈逸则身边的贴身侍卫——长安!
她回过神来,站起,心情却不太好,语气也生硬起来,“回禀司使,此三人均是登州籍贯,受过温家恩惠之人,他们可以证明温太守的官徳和为人。”
“此人诽谤诬告,根本无法确定这孩子就是他的,这孩子饿死,怎么别家的孩子都饿不死,孩子没饿死的时候,你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父亲,你又为孩子做了什么?”
“是啊!”跟着公羊长荣来的一个老妇将那沓高高举起,“我家男人孩子早死,唯我一人独活,这些,都是温太守每年送到我家的东西,我都记在册上!”
另外三人也均附和。
“呈上来。”司使语气冷冰冰,与公羊长荣对视,面具之下,剑眉微挑——这姑娘的眼神,像是怨上他了。可她不知道,为了等她来,自己拖了多长时间。
册目被呈了上来,沈逸则仔细扫了一遍,上面记录清晰,每一条都有百姓领取时盖的手印。
“你还有什么想说?”
“就算……就算他救了他们,也不代表他会救我的孩子啊,他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
“不要再胡搅蛮缠了!”衙门外,温梓年单手拎着一人的领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将那人往地上一扔,“说!”
温守仁一眼认出,温梓年带来的,便是当日负责传话的小厮!
那大汉看了一眼小厮,扬着下巴冷笑,“这不是温家的小厮吗?那就让他说。”
温守仁本来觉得有救了,可是看到那大汉如此理直气壮,胸有成足,不由得担心起来。
那大汉更是没有什么好怕的,他早就把这个小厮买通了,他给了小厮一大笔好处,而温家却把这小厮赶了出去,所以这个小厮会站在谁那边不言而喻,不论这人说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对他不利的话。温梓年将这小厮带来,是给温家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