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冶公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
公冶绯盐的气息不稳,声线也大变,和从前完全不同了,要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梨国不是大梁的对手。”
“此话怎讲?”
公冶绯盐愣了一下,温毓瑶这态度,明显是抱着学习询问的意思。
从前,他跟在其他主子身边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对他动辄打骂。
就连大梁也不例外。
像这样对他柔声细语,好好说话的,温毓瑶是第一个。
“因为……大梁有军队千万。”
“只不过从前大梁君主爱好和平,并不主动招惹,如今……”
“如今,是你们撺掇着他对我梨国动手,是吗?”
温毓瑶并不慌张,军队千万,她也有。
公冶绯盐沉默了一会儿,“不是我,是李诚节和公羊力成。”
“李诚节恨你。”
温毓瑶早就料到了。
李诚节幼稚,能让他如此谋划的,大约都是些私人恩怨。
从前,她也确实与李诚节有些不愉快。
“怀远侯呢?”
公冶绯盐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想怀远侯是谁,“早死了。”
温毓瑶沉默了。
那个慈爱的人,曾经出手助他。
登州一别,八年未见,竟是永别。
“公羊力成他想利用大梁,灭了梨国。”
“怎么?他想给盛唐报仇吗?”
“我也不知。”
“那你呢?”
公冶绯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求生之举。”
“来梨国,你能活得更好。”
公冶绯盐当然知道,温毓瑶不会折磨他,因为她一直就是如此温柔,如此体贴。
从前,他一心想做出些成绩,娶温毓瑶,可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如今他和温毓瑶已经是天堑之别,再无可能。
“我去不了,我回不了头了。”
“好。”温毓瑶并没有多问,没有问他为什么来不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回不了头。
温毓瑶放他走了。
“王上,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