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冷。
把周围铲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一块值钱的石头,都是碎石渣土,砍的铲子都卷边了。
苏阳停下歇了口气,望了眼水里的那半部分,“娘的,不会真在水里吧。”
这大冷天的下水可不是闹着玩的,手一抽筋,就冻僵在里面了。可这岸上没有,肯定就在水里了。
万一是个不值钱的窜天青,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是万一现在走了,就成了全村的笑话,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别想抬起头了。
“哈孜,你去生堆火,我去河里摸摸。”
说着,苏阳就开始挽裤腿,好在水不深,系统的探测深度也就一米,说明这河边的水还不足腰。
哈孜克从旁边抱来一堆枯黄的芦苇子,掸掉上面的一层雪花,用塑料袋引着,大火就轰轰的燃了起来。
“你们看,阳子下河里摸了。”
“真是小财迷,为了钱不要命啊!”
“叫阳子娘过来,别真给冻死了。”
苏阳把裤腿挽起来,用铲子把河边的芦苇秧子砍掉,小心的探进水里,一股凉意蔓延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苏阳脚底下踩着淤泥,软乎乎的,如果踩到什么硌脚的东西,就伸手拿上来看看。
岸边的人看着,似乎比苏阳还紧张。
“岸上没有,那水里更不能有了。”
“这河距离喀什河十万八千里,冲也不能冲到这来!”
苏阳来回踩了几趟,底下一片浑浊。一不留神,差点摔倒在水里,得亏抓住了一根芦苇秧子。
岸边的人看了一阵子,觉得无趣,还淋了一身的水,纷纷扭头回家去了。
村里的老人在这住了一辈子,也没听说有人从河里捡到过东西。
刘小成给哈孜克扔了一把伞,让他在岸边给苏阳撑着,起码能挡住点风。
又过了几分钟,苏阳脚下一硌,一个圆润光滑的石头出现在脚底下。苏阳一喜,双手向下掏了过去。
经过一阵扣缝,终于把这家伙从水里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