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吏们正在驱赶在刑场台子玩闹的孩童,用衙杖将百姓挡出台子五步开外,台子后方有一排案桌,最中间的案桌上有一个装满火漆令的小圆筒。云州同知携河东道御史、学政司等官员纷纷落座。太守走在后面慢悠悠故作威风,缓缓的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这几个大人除了云州的两位首官是穿蓝色官袍,太源的官员们都是穿着红色官袍,所以惹得下面的群众议论纷纷。
“红袍!大官啊!”
“你瞧太尊旁边的大人,胸口绣的和其他红袍不一样。”
“没见过世面,那绣的是孔雀,三品大员的红补!”
“我滴乖乖,三品啊!”
御史卫将刑场团团围住,李灿在台子上高喊:“肃静!”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李灿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的宣讲着:“今日!云州,破获大案,太源,河东道御史,亲临刑场,监斩要犯!”
卢辉朝着御史笑问道:“李统领平时说话就这样吗?”
御史脸色很难看,但还是强挤了一个尴尬的笑脸以作回应。
本来宣讲是同知要做的事,李灿主动请缨,这说话方式也是他拖延时间的方法。
茶楼里的张经纬见李灿这样说话,一个劲的憋笑。
台上的李灿挠了挠头,转身摊开手掌对着御史,说道:“下面……我向各位隆重介绍今日监斩的大人们,这是我们河东道御史!这位是河东学政司……”
茶馆里的张经纬再也控制不住了,放声笑出,并拍着自己的大腿。
监斩席上的卢辉一脸惊讶,他又看向了御史问道:“诶?!不对呀!好像没有这个章程吧,接下来不应该是召犯人跪地示众,宣告要犯罪状吗?”
御史此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李灿的脸色更难看,他实在想不到什么词了,于是咬了咬牙闭着眼瞎掰:“大人们,舟车劳顿,不辞辛苦,只为还世间公道,各位向大人行礼!”说完朝着御史行了个礼。
台下的百姓不明所以,还是纷纷照做。
张经纬已经笑麻了,笑不出声音就捶着桌子嘣嘣作响。
御史大怒,拍桌吼道:“灿儿!退下!”
“大人,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