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刚才那若有似无的一眼，她总觉得，好像忽然之间，瑟娜老师对她的态度，冷淡了下来。
明明在她的别墅的时候，她还待她亲和，后来在她跟她索要视频监控的时候，她也毫不犹豫的给了她。
温黎抿着唇，想到了直播一事。
在直播里，她将萧若菱架到了那个位置，差点让萧若菱下不来台。
她想，大概瑟娜老师是怪她的。
再怎么说，萧若菱也是她的亲外孙女，谁都知道，她对失而复得的女儿乔寻芳有多么宠爱，爱屋及乌，自然对萧若菱也超乎寻常的宠溺。
所以，她让萧若菱下不来台，就是让瑟娜老师下不来台。
瑟娜老师怎么可能还给她好脸色？
在不相关的她，和从小看护长大的外孙女之间，谁都会护短，会有偏向。
这是人之常情，温黎明白。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认识到这一点后，她无端生出了莫名的难受和委屈？
这种难受和委屈，到她登台表演完，聆听瑟娜老师的点评时，到达了顶点。
其他老师对她点评，也有指出毛病的，但都是温和的。
轮到瑟娜老师的时候，因为是多年偶像，温黎后背挺的更直了。
她全神贯注的看着瑟娜。
瑟娜终于看过来，人还是那个人，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只不过目光却不怎么慈祥，是她在对待专业时一贯的严肃认真。
亦或者，更严肃认真。
温黎确定，不是她的多心，而是她从没看过瑟娜老师如此严肃的表情。
她抿了抿唇，心紧张的跳快了些。
“比起来分赛区时你在舞台上的最后一次表演，你今天的演奏，我听得出来有了一些进步。只有不停的进步，才能成为顶尖的演奏者，这毫无疑问，只是……”
瑟娜的这一句只是，把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
她看着温黎摇头，“只是你的进步太慢了，而进步太慢，有可能是没有勤加练习，也有可能是没遇到好的指导，当然，大部分人进步越发缓慢的原因，是她的天赋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