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倒是绰绰有余。秦非离住正屋,青衣与他同住,空余的还有两间主人房,锦言没选择,反倒在下人房中住得安稳自在。
她之所以选择最偏僻的这里,也是有私心的,有些事,并不是说放下就放下,至少住在这里,能眼不见,心不烦。
舟车劳顿了七日,自然是好一番洗漱,等舒舒服服的卧在榻上,锦言很快便睡了过去,而正屋之内,青衣一身褥衣卧于榻上,秦非离却一人在外面翻阅官员送来的疫情详细情况资料,烛火摇曳,直至通明。
一夜好眠,锦言自然是睡得极好。
她刚刚洗漱完毕,便传来下人的通知,秦非离让她去正屋见他。
锦言去的时候,青衣并不在里面,而秦非离正在外间的书案上写着什么,听到人进来的声音,头也不抬道:“收拾一下,等会儿同本王一起去难民营。”
锦言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回他,转身便走了出去收拾去了,直到她离开,秦非离才抬起头来,看向她离去的背影,良久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青衣便回来,端来了一碗粥给他。而彼时锦言已经收拾完毕来了正屋,见青衣立在他书案前,与他说话,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他竟微微勾唇笑了起来,这是阔别了几个月之后,锦言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下意识怔在那里,青衣抬起头来,似这才看到她,急忙上前来要接她手里的药箱,道:“王妃用过早膳了吗?若是没用,青衣去给王妃盛碗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