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史没有接,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我不冷,习武之人,若是连这点都受不了,也就妄为奔走江湖这么多年了。”
锦言闻言,没有勉强,只是看着雪色道:“我们到哪里了?”
“刚过漓江,离皇都还有四五天的路,公子安心歇着吧,到了晚上,我会叫你们。”
锦言点了点头,又想起已经一夜过去,遂从包裹中拿了些干粮和水,递给他道:“简大哥也吃一些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为我们护航。”
简史难得的微微一笑,遂从她手中接过干粮和水。
马车在白茫茫的官道上碾压下两条清晰的车轮印,白茫茫的山谷,犹如一座孤城耸立,马车穿城而过,为这片肃然的山谷带来一份生机。
***
北宇,秦王府。
书房内,香烟袅袅,暖意融融。
炭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隐隐能看到火光摇曳。
温恒一身青色常服,面色肃然的将一张写满姓名的纸张递给案桌后的白衣男子,道:“这是秦王要的东西,秦王还请过目。”
秦非离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剑眉之下,凤目安然平和,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纸上的名字,一目十行,随即将那纸张曲起,伸向书案旁的烛火点燃,然后置于火盆之内,才道:“将军办事效率果然极快,只是,非离有一事不明,而今的我,已经与将军府没有任何干系,为何,将军还愿意帮助非离?”
温恒深看了他一眼,才道:“原因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我只希望,以后,你能善待我女儿。”
秦非离眸光一闪,笑意吟吟的抬头来看他:“将军说的,是歌吟,还是锦言?”
温恒眸中掠过一抹薄怒,随即道:“昔日是老夫过错,不知吟儿一心一意向往的是皇后大位,才想将她许配给你,但现下她既为皇后,已是不变的事实,老夫今日这般诚意,只是想要秦王一句真心话。你,可保言儿一世无虞?”
秦非离垂下眸光,看向火盆中旺盛的炭火:“我不想她卷入这场权利的斗争之中,她心善,不适合后宫。”
“可她注定与后宫脱不了关系。”
秦非离诧异地抬头看向温恒,温恒仿佛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