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提不起画笔了。
后来,大概又过了好久。
我终于被从牢房放了出来,因为古堡要来客人。
零星几幅画被善良的安德森管家偷偷藏了起来,没有被伯爵烧毁。
安德森将这些画拿到我的面前,鼓励我说:“外面的医生医术高明,手还会有机会恢复的。”
我没说信不信,看着画上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眼睛碧绿,嘴角带笑,是我画的自己。
我用手上残留的血抹在女人的脸上,遮住了她的面容,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画里的人是谁了。
‘就算我死了,这幅画也能留下来吧。’我悲观的想着。
今天大概真的是个好日子。伯爵和宾客聚餐喝多了酒,睡得不省人事。
好心的贵客听闻了我的遭遇,将自己的马车借给了我。
“没事的,我的爵位比菲力高,他不会为难我。”
我离开了。
我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