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耿跟着柳太辉来到了这里，他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他甚至都要伸手去掩口鼻了。
那味道太过刺鼻，让他几乎要哭了。
但看到柳太辉没有任何举动，他也只能忍住厌恶，跟着对方向前。
太辉走到一半的时候，一名男子忽然打开房门，将一大桶污水倒在街道上。
污水里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光是闻到这股味道，就让人作呕。
哪怕柳太辉眼疾手快，躲开了，也被溅了一身的污水。
柳太辉皱眉，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鞋，再看看地上的污水，再看看自己的脚底，顿时就是一阵干呕。
那滩污水中，有一些腐烂的菜叶，也有一些鱼的鳞片和其他的器官。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柳太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方迟耿也被这股臭味给呛到了，他压下心中的厌恶，走上前去，对着那女子破口大骂。
“你这贱种，竟敢在大街上泼污水，连公子的鞋都沾上了，你这是何罪！”
铛！
一阵整齐的抽剑声传来，柳太辉身边的几名侍卫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名女子。
砰！
妇人看着柳太辉一身贵气，一副官宦之家子弟的打扮，吓得手里的脸盆都摔在了地上。
“小人无意冒犯。”
女人立刻跪倒在地，哀求着。
“大人，您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女子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几个字。
柳太辉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虽然有点反胃，但总算没有再吐出来。
柳太辉走到女子面前，刚要破口大骂，可当他看到女子在泥泞的地面上哀求时，他的怒气却是莫名的消失了。
黎民百姓受苦，他这个做皇子的，也是难辞其咎的。
“这是怎么回事？”
沉吟片刻，柳太辉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话。
“啊”他一愣。
女人被柳太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吓了一跳，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我这是在吃鱼。”
半响之后，女子才期期艾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