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了起来,可最终一切还是重归平静。
一阵风刮过,紫云出现在场间,与来时不同,这次她的手里提着两颗头颅,这代表着那位英年早逝的成竹圣人终于得以安息。
可即便刚刚成功搏杀了半个魔尊,但她依然沉着脸与跳入洞时一般无二。
“紫云道友为正道立下如此大功!当受我一拜。”程伊弯腰行礼。
本来在发呆的紫云看向了他,再三思索后,觉得对方果然是在挑衅,于是开口道:“希望你儒门的旗能扛得住风吹才是。”
夜月星辉缓缓消散,海风扑面,程伊笑着摇头,“是正道的旗。”
紫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不喜欢海风,腥而潮,也不知老蟾蜍怎么在海边住了这么久,她只站了一会,就开始想念西洲山里的清风,那风带着雨气与草木的味道。
两年没有吹过了,她有些想念。
于是西风起,起自西牛贺州,跨过山河大海,涌来了这片南海之滨,风起而云动,西洲那些号称天下绝境的云霞被这风吹成湖水的波纹或者姑娘裙摆的褶皱,其中有一朵巨大的绵延了千里的云彩,它本在那里沉寂了整整两年,云下的生灵已经开始习惯了它的存在,似乎它就要永远停在这里。
可今日紫云之上,无尽的山峦中,忽然响起了人声,刚开始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随着呼喊声越来越多,逐渐回荡不绝。
他们喊着。
“向南!向南!向南!”
。。。
玉屏观中榕树下的唐真站起了身,看向了南方,身旁夜风拂过,让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背诵紫云开悟篇,师祖忽然和自己说话的情景。
“真君?”杜有才不解的看向唐真,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呢?
“没事,刚才的风有些凉。”唐真坐回椅子上,饮了口热茶,忽然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之感,只不过不是他走近了家乡,更可能是家乡要走过来了!
“哦哦,”杜有才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们接着说,中洲那边兵马动,不会攻城拔寨,而是全力南下奔袭,优先占领南洲最大几个宗门的周围地域,比如望山城这种。。。”
唐真点头,听的并不专心,身后忽然一暖,他回过头,是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