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撑到回卧房。
在她残留的模糊记忆中,窗子外的冷月都慢慢移向了西边,她还被裴砚忱抱着按在那张卧榻上。
第二日再醒来时,依旧已经很晚。
姜映晚睁开眼,习惯性想喊紫烟进来。
一抬眸,却见头顶的床帐很陌生。
帐外房间中的陈设也十分陌生。
她怔愕片刻,才慢两拍地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碧水阁的房间,是裴砚忱的卧房。
和昨日一样,她醒来后,裴砚忱已经不在身边。
按照他平时的安排,他这会儿应该刚下朝或者还在宫中。
姜映晚缓了缓那阵不适,拥着被子伸手去够放在旁边的新衣裙。
刚将衣服抓进手里,还未来得及穿,房门冷不丁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姜映晚吓了一跳。
本能地用被子将露在外面的肩头裹住,将自己整个裹进被子中。
床榻和房门口之间,竖着一扇隔绝视线的山水屏风。
姜映晚只听着房门被人推开,又随之被关上。
很快,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走过屏风,修长矜贵的身形映入姜映晚眼帘。
这个时候看到裴砚忱回来,姜映晚着实有些诧异。
在这一连半个多月中,她几乎从未见过裴砚忱白天待在府中。
他素来是一大早便出府,直到天色漆黑冷月高挂才回来。
见她满眼诧异,裴砚忱不紧不慢朝她走过来,立在床边,伸手去揉了揉她脑袋。
动作中竟罕见有几分柔情。
那双向来淡漠凉薄的眸子,也沾染上几分温色。
“刚醒?”
被子中姜映晚的身体有些僵硬。
她轻“嗯”了声,面上不显。
眉目间,习惯性作出几分乖顺模样。
“大人今日回府这么早?”
他应声,嗓音低缓。
“今日宫中无事,下朝早,也不必急着去大理寺。”
她点了点头。
与裴砚忱并没有多少能说的话,随口应了声,便准备先穿上衣服从他床上下来。
“我……”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