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桌案边缘,掐抵着她后颈,再次吻了下来。
这种程度的亲密,之前从未有过。
姜映晚打心底里排斥这种亲密。
他却仿佛看不见她的抗拒,以强硬的方式,一次次逼着她打破底线。
用最蛮横的手段,强行进入她的生命。
辛辣的酒液一次次被强势渡入口中,姜映晚本就不胜酒力,随着一次又一次这种辛辣灼烧般的酒水入腹,头脑已经开始有些发胀。
在他又一次执壶倒酒时,她强咬着牙关,手臂从他束缚中挣脱出来,不顾脑海中的晕胀,反手重重将他那只酒杯扫落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
瓷片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
裴砚忱也不恼,神色平静地看向她,方才纠缠间,趁着她不注意挑开她衣物的温热手掌,这会儿毫无阻隔地贴在她温腻娇嫩的肌肤上摩挲。
薄唇半勾,似笑非笑地问:
“不喜欢?”
“深冬天寒,酒能暖身。”他掌心恶劣地抚过她侧腰往上,明明在笑,却让人不自觉地发冷。
“昨晚在马车上,就想给夫人灌几杯酒,像现在这般暖暖身子,可还冷?”
姜映晚觉得她的神经已经要绷紧到极致,到了随时可能绷断的边缘。
不作丝毫伪装的裴砚忱情绪格外喜怒无常,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她觉得她真的会疯。
酒水造成的昏胀,被他这么一折腾,误打误撞散去几分,理智攥着清明,她死死按住他在她衣襟中作乱的手,抬眼看向他,没接他这句话,而是将话题重新转回两人之间这个死循环的圈。
“裴砚忱,我从未想过嫁你,也不会嫁你。”
她说得缓慢,也尽量不带任何怒气,维持着表面的心平气和。
“婚约早已作废,我不欲嫁进裴家,也不想维系两家那桩本就不该存在的婚约,你我再这样纠缠下去没有意义,你放我离开,往后余生,我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兀自笑开。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居高临下睨着她,残忍敲碎她这缕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只会纠缠一生,纠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