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紫烟惊了一跳,话音不自觉地一滞,再等她想说的时候,姜映晚制止的眼神已经看了过来。
紫烟跟在姜映晚身边多年,对她的性子早已了如指掌。
见自家小姐这般神色,她怔了片刻,便倏然想到了什么。
那一瞬间,就连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她本能地止住音,往马车外扫了眼,眼神询问自家主子,就趁着今日这个时机离开?
姜映晚没出声。
但轻微点头,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紫烟顷刻间激动的身体都有些抖。
她下意识想说话。
但最后的理智提醒她外面有个车夫。
姜映晚一路没怎么开口,直到马车来到集会边缘。
外面熙熙攘攘,热闹的气氛传进马车。
姜映晚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了眼,随后叫停了外面的车夫。
马车很快停下来,姜映晚和紫烟依次从里面出来。
姜映晚顺着人流往里看。
她们停下的位置刚至集会,越往里走,人越多、越密集。
她收回目光,对车夫说:
“里面人多马车行走不便,我自己过去走走,你就在此处等吧。”
车夫恭敬应声,“是,夫人。”
周围人来人往,姜映晚带着紫烟往里,很快便混迹在了人群中。
待走的离马车足够远,紫烟才悄悄回头,往后远远看了眼,接着她凑近自家主子,将声音压到最低:
“小姐,我们现在离开?”
综合来看,这么久以来,今日是意料之外中的、最佳的逃离时机。
时值集会,别说后面并没有府卫等人跟着,就算有,集会上人挤人,她和紫烟身量小,混迹在人群中,也不易跟踪。
而且朝中临时有事,裴砚忱急着回京城,益州和京城距离并不近,他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也便无需像从前一样,担心择机离开时,会不会在中途再被他截住。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考虑,今日——都是绝佳的时机。
另一边。
裴砚忱所坐的马车,并未顺着官道回京,而是在离开北院不远的距离便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