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
容时箐立功,身后的容家也跟着脸上有光,冯氏自从见到儿子,脸上快溢出来的笑容就没散过。
只不过,容父说完,看着自家儿子,她问出一个心头压了很久的疑问。
“琼林匪徒之事,我儿是如何提前得知的?又恰到好处地避开了险处。”
容时箐眸垂了下,掩下眼中异色。
他没怎么解释,只囫囵说:
“不过是凑巧而已。”
“儿子因公案前去琼林,在归来时,凑巧碰见了想要生事的匪寇,顺手带人平了乱,不过顺路为之,官职连升两品,是陛下厚赏了。”
容父点点头,也道:“当今天子忠厚贤良,仁政爱民,于忠臣、功臣更是从不吝啬赏赐,乃国之幸,民之幸也。”
对于容父对于天子的称赞与恭维,容时箐未附和,也未恭维,只静静听着。
没多久,这个话题掠过。
容父容母与儿子许久不见,需要叙的旧有很多,时至日暮,容时箐让府上下人备了晚膳,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顿饭。
用膳期间,冯氏隐晦看了眼容父,接着不动声色地朝容时箐问及:
“近来,可有再寻姜姑娘的下落?”
容时箐捏着汤勺的手一顿。
他眼底浮过些许黯色,并未直接回这句话。
见这场面,冯氏怎会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她长长叹了声,下意识劝道:
“时箐,别再找了。”
“且不说姜家那位姑娘如今不知在哪儿,就算你找到了她,她应该去的地方也是裴府,而不是我们容家。”
“那位姑娘,是裴大人亲口认了的妻,我们争不过,而且姜、裴的婚约在前,我们也无法争。”
容时箐久久未语。
冯氏说了很多,从容家家族,但两家悬殊的地位与权势,再到婚约的前后顺序,在各个方面劝他放弃,但容时箐只听着,始终未表态。
晚膳过后,容父容母一路舟车劳顿,先回了后院歇息。
容时箐独自一人站在前院。
垂眼望着地上黯淡月光垂打下来的影子。
许久,他动了动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