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了点头。
姜映晚一个弱女子,只带着一个小丫鬟,人生而不熟,又有城门处的巡卫卡着,能逃哪儿去?
若是她想出城,必然要报出姜家女的身份。
而那道寻‘裴府未来主母’的府令还在,她只要去城门,当天就能被送至裴府府邸。
而对于这个堪称天真的猜测,裴砚忱只冷笑一声。
眼前闪现当初在益州,她从别院出逃,慌不择路拦路上过往的马车逃跑的一幕。
季弘等着裴砚忱的命令,思忖着想说,要不他挑几个身手好的兄弟,赶去京城一道帮着寻主母的下落。
还未出声,就听自家主子沉沉下令:
“在京城寻人,永远也不可能找到,立刻派人,从城门外一路往南找。”
音落,他起身离去。
那被扔在桌案上的茶盏,携着皆是裂纹的壁身挣扎一瞬,最后无声裂开。
冰冷的茶水,像挣脱禁锢的囚徒,在杯壁碎裂的那一刹,争先恐后涌出。
段逾白回眸看着那碎得不成样子的茶盏,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神色迅速凝重下来。